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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小说 第十二章合欢(上)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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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才如沐春风似的见到了大师。
如果你是一个开业医师,每天能让排队挂号的人等两小时,而且还很有耐心的话,那你绝对称得上「杏林圣手」的名号;这圣手也就和松木的手一般有深厚功力,可以同时摸三个女人不是摸骨,是摸肉。
如果不能,那我劝你也别苦读七年的医学了,不如自残效法松木去也,养三个老婆和一群孩子,毫不费「眼」哩!
程远一见松木师,竟忍不住地先放了个响屁,这屁声就仿佛是呼喊︰「救命吶!」当然,你我皆凡人,是听不出这弦外之音的;松木师何等超俗,闻听到屁声立即皱了眉头,然后脱口道︰「你破戒了。」
开玩笑,吃过牛肉后住院又出院,打牌后再进医院又出院。这样来来去去就好多天啦!那一块牛柳难道一直留在胃内,今日才化成一堆未排放的屎,在放屁时带出了味道
不合理归不合理,可是大师就是大师,一语中的,听得程远差点跪下去,顾不得头上的创伤要磕头了。
「我的问题难收拾了,松木师,求你(你去人加示)大发慈悲心,速速解危消灾吧!」
这段话中的「你(你去人加示)」字并非我要将松木神化的,而是当此时的程远,已将松木视为神祇了。经历过头破血流、zimo大四喜不算、跳楼的他,早已如浮沉于大海中的人,那么松木不是那块浮木是什么
「慢慢道来。」松木又把耳朵对向他,准备倾听。
程远把这一段经历像说书般道了个精彩,第四台若有人偷听到,恐怕会邀他上个节目呢!这是个非常状况、非同小可、非比寻常。松木师收回耳朵,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到面前来。
程远走到他身前,被他的助手按在一张小板凳上;但见松木师双爪皆出,在他额前、脑后、双胛、前胸、后背、环腰、骨盘等几处摸了个透彻,如同全身检查般。完事后,松木转身面对神坛,由徒弟递来三柱香,虔诚礼拜了,又沉思半晌,方摸回宝座上。
「你有一个朋友在外面等,是不是」松木一开口,就对症了。
「对,对。」程远速答。
「是个番婆仔吗」
他更讶异了,转头看看松木的徒弟们个个面无表情,只得虚应一声。
「天理呀天理…」松木师仰天长叹,一双白眼珠对着天花板,皆是白色,整个案情似乎就要大白了。
「大师…」
「三世以前的代志,唉…」他叹了口气后续道︰「你的前三世,是日本仔、日本兵仔,而伊是番仔公主。你们在中部山区结识,两人都很少年。你暗恋伊,不过伊已经跟一个头目有婚约,而且番仔不喜欢日本仔。你不甘愿,有一瞑,你趁番仔饮酒唱歌拢总醉去时,跟你的同事将伊强押走,在一间工寮房里面qiangjian了伊。第二天,伊知道这件代志以后,就跳崖自杀了。」
「那我呢」程远听得口干舌燥。
「番仔怀疑伊的死因,不过苦无证据,对你没法度。你的官长怕你惹出大代志,赶紧将你调回日本。伊的魂魄没法度渡海找你算帐,如此你才寿终正寝。」
「现在呢」
「伊已经找你三世了,现今总算给伊找到了。」
我的老天。程远说了个这么好的故事,松木怎么不回报呢这正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难怪。」他迅快把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回忆了一趟︰「我越来就越感觉不对劲,跟她在一起,什么邪门之事都会发生。」
「但是你暂时不能跟伊分开。」
「为什么她晚上趁我睡着掐我脖子怎么办」
「不会。」松木师斩钉截铁说︰「伊不知晓前世的代志,你反而可以利用伊代解前世的冤仇。」
「怎么利用万一不成我岂不要惨死啦」
「免惊,搁有我在。」松木的耳朵动了动︰「你躲也不是办法,冥冥之中伊自会找到你,不如跟伊死死缠。记住,等一下我开半个月符给你,每瞑睡前,给伊喝一杯符水,使伊在梦中不会看见前世之事,久久忘仇;而你要放一张伊的照片在身边,每日三拜,跟伊划失礼,求伊原谅,如此,伊就不会害你失运了。」
「这不难,我可以做到。」
「搁有。」松木师说得口沫横飞︰「行房事之时,你不能摸伊左胸、心脏部位会使伊散发仇恨,教你衰。」
10松木师真会「瞎」掰,同样地我也具有这种本领,只不过出发点不同,所以他当算命师赚大钱,而我就得当穷作家劝劝世人莫迷信。
程远没看过我这篇小说,以致迷信得可以,临告辞前还要问︰「牛肉能否开戒了」
只见大师笑了笑,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你的头壳搁会痛否」
程远的头仍隐隐作痛,但到底能不能吃牛肉呢
远在屏东雾台乡的高森才醒过来,头也是隐隐作疼,老米酒的威力,公卖局实在功在党国。
已近昏暮,他竟在巴太郎家前广场醉倒了。坐起身,发现人越喝越多,将整个石板桌围满了,男女乡亲来不少。而就在他一起身,随即从旁递来一杯酒给他还魂的纤纤玉手,竟是颜如玉的。
「你怎么在这里」他诧异地问。
「这是我的家呀!」她回道。
对了,真是醉昏头了,她本是露台村的,当然算是主人了,只不过在平地工作的她也是逢节日庆典才会回来的,这天显然是有人跟她通风报信了。
「你现在名气很大。」颜如玉续道︰「全村的人都知道,只有你才能救巴安国。」
「这样讲是害我,知道吗」他苦笑︰「我只是一个记者,如果他真的杀人了,就算我是法官也没办法。」
「他们说,至少你教警察没打他。」她一边说一边在他身旁摇着扇子。
他知道,她是在为他赶蚊子,昏暮时分就开始做了的,难怪醉倒的他身体没被蚊虫咬。他想说些感激的话但没有。
「乌鲁谷。」巴太郎在人群中呼唤他︰「醒来了就再干一杯。」
他正要举杯,颜如玉倒开口了,用鲁凯母语叨念着巴太郎,教他别再找高森喝了。
「你是他太太吗还是他女朋友」巴太郎酒意也甚浓,开玩笑连晚辈也不放过的︰「如果有结婚,为什么没请我喝喜酒」
众人一阵哄笑,纷纷跟进开起他俩人的玩笑。
「他们先上车后补票啦!」
「不要结婚,要阿不只(睡觉),结婚没有用。」
「今晚我要伊底嘎谷(zuo ai)。」
高森被他们这一闹无可奈何,端起了酒杯站起身说︰「雾台的前辈,我代表ㄍ一努浪(去露),敬你们一杯,祝你们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听不懂。」
「ㄍ一努浪找我们雾台村的小姐,不可以啦!」
「乌鲁谷,三杯才可以过关。」
还是那姓李的兄弟在这一摊酒方才开始时说过,「鲁凯族久未出草」的,出面为他解围道︰「山路很长,他今晚还要下山哩!」
「没关系。」高森拍拍他肩膀续对大众道︰「我干三杯,请你们原谅。」
他一杯接一杯喝了,到第三杯时,几乎要抓兔子了。
「原谅什么乌鲁谷要说清楚。」有人又叫嚷。
「好啦!不要太过分。」巴太郎知晓他的状况,主动为他解围。
高森可是一醉再醉,方坐下,便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他对身旁的颜如玉说︰「你,为什么要来」
「为了你。」如玉很简单的回答。
「不要,你不要…」他痛苦地说︰「我们不会有结果。」
「乌鲁谷,我的身体已经属于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
「乌鲁谷,你醉了,马来幽默(杜幽兰)不会再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高森用近似哭泣的声调又重复了一次。
「乌鲁谷。」如玉极笃定地对他说︰「杜阿赖嘎以,歌拉ㄍ一乌啊巴察以,该嘎鲁浪嗯(此生非你莫嫁)。」
11高森是被颜如玉骑机车载下山的,在翻越数座山岭,过了伊拉,穿越横跨隘寮溪的那座桥后,他醒了。他从她背后直接将双手上移,交迭握住她的shuanru,头则枕住她的后背,直嚷着︰「停车!停车!」
她停了下来。他飞快地跨下车,跑到一旁的草地上岖吐不停。她也奔过来,急急地拍背抚胸。
「好了,没事了。」他仰着对天说。
「你喝得太急了。」
「你别管我,走吧!」
「不行。」她在这荒郊野外越发显得坚强︰「我要照顾你。」
「一辈子吗」他问。
「一辈子。」她答。
「很好。」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座废厝的工寮前,解开裤裆撒尿了。
「乌鲁谷,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她跟上前问。
「记得。」一个踉跄,他卧倒在地。
她想过去扶他,才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牵扯倒地,和他的身体纠缠在一块。
「如玉,我要你。」高森在一轮明月下说着,但双手不老实地往她身体上探索。
「此生非你不嫁。」她又一次呢喃。
「我听见了。」他一面说一面剥开她上衣钮扣。
颜如玉仍喃喃自语着,任他的手探入胸衣内,在她shuanru峰上游走。
高森原是侧躺在她身边爱抚着她的趐胸,一会儿,他猛然翻上她身躯,亲吻她的唇;而她则热烈回应着,舌头一直往他嘴里探,几乎要抵达他喉咙内。
他xishun着她的唾液,感觉上就像琼浆玉液般,令他舒爽至极,因酒醉干涩的喉咙似乎也完全得到滋润,因此苏醒了不少。于是,他更加兴奋了,缩回舌头,一颗脑袋便往下移,捕捉住她坚挺的ru头,一圈圈绕舔着。
「嗯…啊…」她轻唤着,觉得有光线亮起,睁开眼,一辆机车正由远驶近。
她紧紧搂住他的头,直到机车从她身边驶过,才再启齿叫出声。
「乌鲁谷…此生非你莫嫁…不要停,不要…」她将下身高高弓起,顶住他的下体,碰到那硬物,越发刺激了,便左右摩擦起来。
他从ruxiang中蓦然惊醒,下体被摩得快将破裤而出了,只好舍弃ru头,再往下移,隔着她的裙子亲吻那洞xue;越是使劲,她langjiao声越高,骨盆扬得到了极点,下阴部位那条线隔着外裙明显透出。
他用嘴将她的裙子掀开,再用牙齿咬她的neiku松紧带;她很配合,neiku毫无阻碍地褪去了一条腿。迫不及待地,他直接吻在她的阴部。
「嗯…你的胡子,胡子…刺得我痛…」
高森几天未刮的胡子起了作用,教她下身不安地摆动,但越摆动,yingshui流得越畅,显然她是处于一种既痛苦又快乐的状态。这使得他更加无所顾忌,一根舌头直探到底,还在里边翻江倒海,搞得她猛喊饶命,苦乐不分了。
她在双腿虚软一阵后,猛然夹住他的头颅,一个大翻转,变为上位;然后坐起身子,反转上身,急急卸下他的裤腰带,探手握住他那硬挺挺的rou棒,摇晃起来。
他不甘示弱,双手上伸,握住她的shuangru也使劲捏揉。这样交战了一会,她再难以忍受,一转身,跨上他的腰际;不用手牵引,便直接滑了进去;甫抽动,唧唧之声就在旷野中毫无顾忌地响起。
「摸我奶奶…哥哥,快掐死它,掐它…」她神智不清地叫唤着。除了他,只有月娘听得见。
他听从指令,不,更过分了,他是仰起上半身一口咬住其中一个,下半身还满配合地猛往上顶;不,更过分了,他的双手还环绕过她的腰部,紧紧掐住她的tunbu。这一招使她胸、阴、臀三部分受益,整个人浪得快虚脱了,一头栽到他胸脯上。
他在下面顶了一会,吃不上什么力,便抱着她在草地上一滚,就定了正位,双手捉住她的双脚掌,硬往两侧推,使她的桃花源洞迎向他大大张开,然后轻轻摇晃tunbu,让她一点点地承受;大约choucha了有一百足下为止,他才转为猛烈的攻势,阴阳交会时,几乎就像金铁交呜,会迸出火花似的;且因用力过猛,使她身体一直向前边滑动。
就在她快滑到水沟边时,她知晓自己即将完结了,趁着末尾的余威,她将yin道猛力一夹,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热流喷入其内时,她的yin唇也为之大开了。唇。
他的嘴早与她的yin户密合在一块,又插入她的两根手指,舌头更兴奋地在内卷搅,有时还xishun她的手指;而她的整个阴洞受刺激下,yingshui更为泛滥,源源不绝地流入他的口中,真正是要止他的渴了。
「不行了,快,快进来…」她喃喃念着,并且有了动作。
她拉住他肩膀,往上一拖,使他身体归了正位,然后握住他的yang具,直往自己洞内塞,一下便滑了进去;插入的一剎那,她整个身体兴奋地弹了起来,抱住了他的头,然后自动地摇起tunbu,使他的弟弟在她yin户内活动起来。
他在上位不甘被动,就一口吸住她ru头,下身也配合着她的动作猛力冲刺;身体迭着身体、汗水混合着汗水,俩人已完全交融在一起。
她在这姿势下出力甚多,感到疲累了,便翻身趴在床上,将houting展现给他;他不急于操进,先俯下身xishun她丰满的tunbu,一个个瘀痕于是显现,然后他托高她的屁股对准了她的piyan,探舌入内。
这一触动,她又升起一股异常的愉悦感觉,不自主地浪摇起来,嘴内嗯嗯啊叫喊着。
他知道她尝到新鲜的甜头,便改用手指往里戳,戮得她双手紧捏住枕头,有点疼,但更多的舒爽。他又用拇指插入她yin道内,双指一下下夹来夹去,把她弄得哀哀告饶。
「我来了,好妹妹。」
他端起yang具再度君临她,双胯往前顶时,与她的臀峰擦撞,那种感觉使他趐麻极了,而她则高高翘起屁股向后顶,非要顶到她huaxin不可。如此交战了近百回合,他有些耐不住了,表情极痛苦地硬忍了下来。
「最后,交给我好不好」她征求他的同意。
他下马了,仰躺在她对面。她翻身再跨上去,双手撑住他双腿,两腿弓着,身体微向后仰地摇动。他往前一望,他的rou棒在yin户中游动的情景一览无遗,便更兴奋了,双手掐住她的rufang,在下边配合着弹动,gui头感觉上是直入子宫深处了,欲仙欲死。
「妹妹,我要去了,我要…」
「好,丢在里面…丢在我洞洞里面。」她亦叫嚷着︰「我数一、二、三,好不好我们一起去…」
「快,快,我不行了…」
「一、二、三…」
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紧紧压住他yang具,让他的jing液完完全全射入她屁洞内里。
9高森快抓狂了,只要是认识杜幽兰的人,他都一一的拨了电话,询问她的下落,几乎清一色的回答是,已有数年未曾见过她了。
难道阿兰回乡就只去看过她当警察的表弟他绝不相信,但他唯一有个人没问,正是他的未婚妻颜如玉。倒是他大妹子高静是个好事之徒,接到哥哥查询的电话后,立即通知了如玉。
「阿兰回来屏东了,你知不知道」高静在电话中故作神秘地问。
「我,我不知道。」如玉回话有些结巴。
「我哥哥正四处打听她,问过很多人。」她放完消息,似有意又无意地道︰「如果你跟她碰过面,也不能承认,以免节外生枝。」
放下电话,如玉有些迷惘,苦苦沉思了许久,忽然一条线索直往她的脑袋里钻,骑上摩托车便奔回故乡雾台。
她猜到高森一定会追回山上;是的,她猜对了。宁可说是我给她的灵感,因为我这人有点贱又不太贱,虽不至于恨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但也不愿滥情,终要考验一下男女双方吧!免得婚后更生恨。
高森这回到雾台村可没详细跟巴太郎等乡亲报告巴安国的状况,他感觉时间不宽裕了,遂逢人便问有没见过去露村的马来幽默当日,他几乎行遍了整个村落,最后,他问到几个在榕树下编织的老妪。
「马来幽默吗」其中一位停止了手边的活,抬起曾被点过的面孔,遥遥望向高森的故乡续道︰「ㄍ一努浪有人见过哩!就在你订婚那天晚上。」
「她乱说的啦!可能是喝醉了。」另有人驳斥。
问明瞭是哪位老人家,高森马不停蹄地往家乡赶去。抵达那老妪家,门却是锁着的,邻居说︰「她可能下田工作去了。」于是,他再往山坡下走去,找她的田地。
在半山腰上,高森呼唤她的名字;半晌,有了回声,细而孱弱地。循声,他来到一座简陋的农寮。这长辈正蹲踞在芋头窑前堆着柴火,衣色和四周的玉米丛相仿,也就被吞没了,颇不好认。
「婴那,是我,乌鲁谷。」他握住她那如同柴枯的双手。
「沙包乌(辛苦),孩子,喝水好吗」她问。
「我问你一件事,马上下山。」
「请说。」
「你曾见过马来幽默、杜幽兰吗」他的汗水开始下渗,一滴滴落入土里,铿锵有声︰「在我订婚那日。」
「她像鸟一样,来了,又飞走了。」她答。
「你真的见过她」他再问。
「我要请她喝酒,她不要。」
「还有谁见过她」
「你的太太。」她笑了起来,露出孤伶伶的一颗门牙︰「她们一起到马路那边了。」
绕了一个大圈子,跟阿兰见过面的,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高森他一下子跌入深沉的思绪中。
失魂一般的踏上回程的路,尚未抵达雾台,就在山路上撞见匆匆赶来的颜如玉,俩人就这般车对车、面对面地停住,互相凝望着对方,久久未发一声。
「找到了吗」还是如玉先启齿问了。
高森回头望望来时路,然后反问道︰「我有掉什么吗那我又在找什么」
「乌鲁谷,不要这样。」她有些泣然︰「全雾台乡都知道你在找杜幽兰。」
「杜幽兰她不是在台北,生死不明她回来了吗是她的魂魄吗」他一连串地像自问,又像是问山、但怎么都不像是在问他的未婚妻。
「她有没有回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她应该属于哪里该由谁来判定村长吗还是乡长还是雾头山」又一连串的问题,却仍不是问她。
颜如玉的心陡地往下一沉,她发觉面对的未婚夫竟是如此陌生,陌生到甚至语言不通,简直不敢想像;然而在这瞬间的转变正表示她所忧虑的事已经发生,他已经找到了那位当晚和她一起见过阿兰的老妪,且尽知一切,那么这股冷漠便是针对她故意隐瞒真相而发的了。
天啊,杜幽兰,你回来做什么你居心何在
「我们下山吧!」她掉转车头,籁籁泪下。
10杜幽兰返回屏东已经第三天了,她一直待在她一个开理发店的朋友那里,极少在外露面。她要不要立即返回台北,仍在犹豫。
昨天早上当她去县警局看她表弟,真是无巧不成书,出门时竟迎面碰上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那一瞬间,天知道有千百个念头在她心田闪现,多到极限的念头似乎又等于零…一个也没有,以致她完全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好在他没认出戴着墨镜的她来,就在错过身的剎那,她清醒了,决定不再回头,望一眼都不必了。
如此想着便上了计程车。她毕竟是个多情女人,尤其是那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一眼,没料到他仍然站在那儿,也望着她。这感情是多么矛盾的事情呀!
那么他现在必定已猜得到是她无疑了,但他会寻觅她么现在他已和如玉订婚了,应该是斩断过往所有情丝的表示,纵使再见面又有何意义何况颜如玉在订婚那晚急急催促她离开,不正是表明不欢迎她吗
归去吧,台北的男人此刻说不定正拿着她的照片怀有万种相思哩!不对,如果屏东的男人早对她死了心,那如玉害怕什么何必急急赶她走呢他一定还是想念她的,而且深深地!多么矛盾的事呀!这感情。
杜幽兰这一早便在理发椅上躺着,回旋于情感的思潮中,始终转不出来。
「姑娘。」她朋友将她扔了一地的烟蒂扫了起来︰「该回去台北了。」
「为什么」她和高森相同,像是自问、像是问天花板、就是不像在问她朋友。
「想看的人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还是不该看。」她的身躯肥胖,扫起地来如跳舞那般摇呀摇的。
「你知道谁不该看」她仰起头问镜中的自己。
「到处找你的人,最不该看。」
杜幽兰一下坐了起来,这回是真的对着她问了︰「谁在到处找我是谁」
「那还用问整个早上你没听到电话响了好几通」她朋友走到她身后为她梳理长发︰「都是雾台打来的,问我有没见到过你,他们说,有人发疯似的在找你呢!」
「是他」
「你的白马王子。」
「那我该走吗」她从镜中盯着她。
「我不知道。」她继续为她扎起辫子︰「ㄍ一努浪的姑娘,雾台的颜如玉你可认识」
她犹豫了半晌,道︰「我认识,她是我同学。」
「他们前天晚上订婚了,就是你回来的那天。」她朋友像述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般面无表情。
她又沉吟半晌方说︰「我知道。」
「都知道吗」她朋友嘴咬着发绳,专心为她的辫子忙碌,仿佛不愿再开口了。
阿兰闭起了眼睛,思绪又开始旋转起来。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初恋情人、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没错,但,一切都远去了,比雾头山还要遥远了,要能追回应该是在毫无负担的情况下;可是如今他待娶,且对方还是自己的熟朋友,而自己也有男朋友,如此状况再延续下去岂不是太强求吗强求的感情能长久吗
打从自己离开家乡的那时起,便已注定了今日的结局,无话可说,那么留下来又有何益呢!
「我要回台北了。」她睁开眼睛再盯着她。
「早点走。」她用发绳将她辫子扎好︰「他很快就会找到这边。」
阿兰收妥了她的背包,走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她,良久才说︰「恐怕,我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台北的男人会爱死你。」她朋友在她耳畔说︰「可以嫁人了,我祝福你。」
她们互相拍了一下肩头,接着阿兰头未回地扬长而去,辫子一甩一甩地好看极了。
她叹了一口气,正埋怨着今天的生意极差,没几个客人光顾之际,就有人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乌鲁谷,是你」她惊呼。
11杜幽兰在回程的火车上,思绪极乱,大部分在回忆着她和高森的点点滴滴,而有那么一小部分,让程远给钻了进来。
这份量满轻、满可怜的家伙而他可不这样认为哩!此时,程远正带着老唐和通仔与阿兰相反的方向,浩浩荡荡地朝着桃园出发。如今,那地方已经被他视为圣地,虽然数年后,那地方的父母官一干人等遭到枪杀震惊国际,且垃圾堆满街道,但仍不会影响他对那圣地的观感;正因为圣地出了个圣人;一个享誉国际,不,享誉他程远个人以及一撮心病甚重的善男信女的算命大师──松木。
在这里,我要使用新新人类的一个新名词︰圣人者,剩余之人也!
在这里,我也没有侮辱残障者的意思,我不屑地是这个松木师利用对盲人的好奇,再捉住人们敬鬼神的心态,瞎编胡诌,诈骗钱财,有时害人匪浅呢!
程远这些鸡呜狗盗之徒迷信这老瞎子,亦算是一种报应。此次前来求教,问的可不是他个人的事,而是他们「这一伙」的前途了。
当然,在来之前,他已将松木师的法力告知了这两位窃车师徒,弄得他们急于求见大师的庐山真面目。
「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吗」松木的白眼又对上了程远,唬得他慌忙地正襟危坐,清一清喉咙回道︰「回大师,那四招都运用上了!效果尚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妥当的啦!」
一旁师徒二人奇怪是哪四招,你也奇怪吧!回想一下,就是他指导程远对付阿兰三世前阴魂的那四招︰每晚喂她喝符水、拜她相片、zuo -ai禁摸左胸以及禁吃牛肉。
「搁有啥米代志」松木师仿佛知晓程远与旁畔的另外师徒二人似的问道︰「是啥米人有怪味。」
「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啦!」程远赶忙解释道︰「我们一起来,是想问大师,合伙的生意会不会成功」
松木师转为侧坐、示意窃车贼师徒二人靠近前,然后才用那会动的耳朵面对他俩、下用双手抚摸他俩,几乎将头上的骨头全都摸遍了,才再示意他们二人归座。
「大师,有结论了吗」程远问。
「大师。」唐老鸭急急申诉道︰「我先提醒您,我年纪可不输您哟,骨质疏松症在所难免,您可不要摸错。」
「我好酒色,可也好不到那去。」通仔也自首了。
「废话少说。」松木师的助手制止他们三人道︰「师父自有定论。」
定论什么狗屎我还不知晓松木这人渣正在思索该怎么诓骗或者用什么暗号指使他徒儿出什么招数他的许多先机都是他徒儿事前的调查。
「别吵!」松木师一言九鼎,众人皆缄默下来。
他闭起那无作用的眼皮,盘腿而坐,手拈莲花,一副融合儒、道、佛三教的架式,闭关了,显然这是一件极重大的案例,使他们三人不禁忐忑起来。
松木师果然厉害,再睁开眼时,那一双白眼球居然泛出些许红血丝,可见他功力之强。
「三太子改骑木马,风火轮自归西天。」松木师语罢一拍惊堂木,震得三人慌慌地。
「大师,解释一下好吗」程远求道。
「天机仅此,去吧!」松木师又阖上了眼脸,表明是坚决送客了。
三人才坐上程远的小轿车,便七嘴八舌地解析起来,吵嚷一阵后,程远叫了起来︰「肃静、肃静。」
车厢内一下安静了,只剩下冷气嘶嘶响。
「依据我对大师多年来的认识,还是由我来解释一下比较准。」他一手掌方向盘,另一手比划着︰「三太子就是哪咤嘛,他本来的交通工具是风火轮,现在改骑木马了;这木马嘛,可以解释成现代的摩托车,由此看来,大师要咱们以后改骑摩托车,别开轿车,以免目标太大,被仇人发现会遭凶险。」
「有你的。」老唐用劲拍他肩再问︰「那下一句呢」
「风火轮自然就是指轮子了,你们的本行嘛!」
「果然厉害。」小家伙通仔鼓掌道︰「连我们是干什么的都知道,他若是条子,我们不就惨了」
「废话少说,听我解释。」程远摆出行家的面孔︰「大师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施展身手了,那些到手的轮子可以输往西边去,不会有问题的。」
「西边是哪里」傻小子又说话了。
「笨蛋,是大陆。」他师父啐道︰「年轻不读书,要跑去放牛,这也罢了,还要偷看狗dapao。」
小家伙不服气,白了他一眼。
「对了。」程远欣喜道︰「祝我们开张大吉。」
12这一卦算出个好前程,无可挑剔了,三人返回家前先买了酒菜,打算好好庆祝一番。进屋后,通仔将酒菜摆满了一桌,请师父及大哥就座了,便互干起来。
「从今日起,我这辆车就熄火了。」程远宣布道︰「晚上,通仔先出去弄两部摩托车来当交通工具,车牌交给我负责。」
「小事一件,遵命。」通仔唤道。
「货怎么脱手是个问题。」老唐沉思一会道︰「我不能出面了,万一有人跟仇家通风报信,那可惨了。」
「我来处理。」程远一肩扛了︰「我干假仙这行这么久了,多少都还有些管道。」
「那是最好,非常时期,只有偏劳了。」
一轮干杯后,程远小声对唐老鸭说︰「老唐,除了汽车锁之外,别的锁你在不在行」
「唉,假仙,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我唐老鸭在道上闻名,靠的可不是偷汽车耶!以前,我就是闯空门的高手。」
「你能开门锁」
「何止门锁」老唐挑起一只眼睛道︰「保险箱也难不倒我。」
「敢情好。」程远笑了起来︰「我有一条路子,保证可以得手。」
「什么路子」
「以后再告诉你,我打包票…」
正说到门锁,这时就听见有开门声,三人皆停止动作、言语竖起了耳朵听。
半晌,门开了,赫然是幽魂,不,杜幽兰回来了。
「阿兰」他脱口叫起来︰「这么快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多玩几天」
「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她疲累地将背包往沙发上一丢。
「快,快来吃饭,喝几杯酒解闷。」程远关心地道︰「这几天来我一直担心你,怕你在故乡被人欺负了,这么远,我也帮不上忙。」
「嫂子你瞧,假仙对你真是没话说。」老唐赞道。
她很纳闷,对程远的改变原以为是一时的,现在看来是真的改变了;于是,她不再推辞坐上了桌,而且她也的确想喝上几杯。
「这是我朋友老唐,你见过的,另外这位是他徒弟叫通仔。」程远热情地为她介绍道︰「他们暂时住我们家,你不介意吧」
照以往哪有她介意的份还用问她真是受宠若惊。
「你先陪他们喝一杯,我上个厕所喉咙。」
「该换我啦!」她舍弃他的宝贝,双手一扳大腿,整个下半身抬起几乎与上身重迭,这样湿漉漉地阴洞便完全朝上,且yin唇外张,呈o字型,看得他眼睛凸出来了。
他急急忙忙脱了neiku,半跪在床上,试了两三次却塞进去又滑出来,才知晓角度不对,遂改换为蹲马步,攀住床头,由上往下直抵huaxin了。
她哀鸣一声,浑身不住地颤抖,不止是阴洞流水,几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皆流汗了,足见这一招的辛苦;疲累了,她只好偷个懒,略略调整姿势,将双脚搁在他的肩头上,半承受半休息。
他似乎也疲乏了,动作逐渐迟缓,且一连串的汗珠落在她身上。她收到了讯息,该是努力效命时候。
「老公…你休息一下,让我对你…你好。」她一边改换姿势一边说︰「我要让…让你爽到底。」
「公主,快,全交给你啦!」他方才说完,立即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呸,呸,呸,真是鬼迷了心窍,什么公主,她是阿兰呀!
「你打自己干嘛我我我会心疼。」她揉揉他的面颊道。
这样被自己一搅和,他胆寒了,虽然她在上位摇晃得激烈,双手抚胸,口出呓语,看得人眼冒金星胸口发胀,不过他的小弟弟却越来越缩小,终于从她的yin户内滑出。
「怎么搞的」她重又将它塞回去,但是没几下就又掉出来。
「小弟弟不听话,该打。」她再度用口,费了好一番工夫,才使它再成大丈夫,遂赶忙爬上去,不过只比前一次多晃了几下,便又失败了。
「泄了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她问。
「它没有泄,不过很想哭。」他无奈地回答。
「来,来,摸我的胸部,再让它站起来。」她抓他的手挪向自己上身。
「不要…」他大嚷,抵死不从︰「「你会害死我,知不知道」
270梦游的妈妈
第一章我是个大学生,在本市的大学就读,大学离家很近。我先说说我家里的情况吧,我家很大,有两间客房,我父母住一间房,我自己一间。
我的爸爸是家跨国公司的老板,妈妈没工作,在家料理家务,有时也去爸爸的公司帮忙,名副其实的副老板。
我父母他们的感情很差,差点离婚,因为爸爸业务很忙,常常出门或出国,美丽的妈妈常常抱怨生活的乏味。
爸爸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赚了很多钱,也是个十分标准的守财奴,虽然我们家看起来很高档,但是很多是跟爸爸有生意来往的人送的,爸爸给妈妈理家的钱少得可怜(我的零用钱更不用说),妈妈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她很爱惜自己漂亮的脸蛋,经常去美容,而且她是个自我很高贵的女人,可能也跟她年轻时穷过有关,她花在排场上的钱也是不少,所以父母经常为钱的事吵架。
到了后来妈妈不知从哪弄来很多钱,危机才缓解下来,爸爸问过妈妈那么多的钱从哪来,妈妈说是跟朋友炒股弄的,爸爸也就不过问了,只要不向他要钱,什么都好办。
妈妈以前跟姥姥住在偏远的小村庄里,家里很穷的,后来姥姥一家人东借西欠凑来一笔钱,送妈妈到城里读书,进学校后一艳惊人,成了高中的校花,虽然那时比较闭塞,不象现在这么开放,但是追求妈妈的人也可以排满大街。爸爸花了好多心血才追到她。
今年她已经有四十一岁了。但是不说,别人是不知道的,她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多岁,乌黑发亮的盘发,大大而又媚惑人的大眼睛,看久了就会觉得很神秘,会勾魂那种;又挺又圆润的鼻子;软软微翘的小嘴巴,加上笑起来晶莹洁白的贝齿,特别的可爱。我最喜欢妈妈笑起来,弯弯的小嘴,黑雾似的迷人的眼里,藏着多少醉人的风韵。
而且妈妈的身材没得说的,丰满梨子般翘挺的rufang,结实又硕大的tunbu常是我眼里追寻的风景线,唯一的缺点就是腰身有点粗肥,毕竟生过孩子了,不过我还是喜欢,抱起来很有弹性和柔软。
妈妈很疼我,很多事都为我操心,独生子女就是这样,我要求不过分的事她都会答应;但是她另外一方面也很严厉的管辖着我,出于望子成龙的心理,只要成绩下降,她就会狠狠的骂我。所以我对妈妈真的是又畏惧又爱慕。她生气的样子,在我眼里觉得那是另外一种美丽,是一个做母亲的关爱的美。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妈妈的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少年时,每次回到家里,妈妈和蔼慈祥的笑容,是我放学最盼望看到的。
一起看电视时,我看那电视上的女明星,个个都不如我妈妈美艳动人,她的一笑一皱眉,都好象长出肉来,美味而甜蜜,恨不得扑上去吃一口。我喜欢抱着妈妈看电视,虽然还不懂男女之事,但我的rou棒只要抵在妈妈又肥又有弹性的tunbu上,神经就特别兴奋,当然我不敢乱动,母亲素来对我不怎么加防备的,只顾自个看电视。
长大以后,我对妈妈的感觉,已经不是单单的敬爱之情,慢慢的妈妈象块磁铁一样,紧紧地吸住我的心,变成了男女爱情那种心态。
有同学来我家看到我妈妈,脸红的跟我说:“你妈妈太漂亮了,有种心跳的感觉。”
他这样说让我感到很幸福,我知道他很羡慕我。
每天面对着成熟美丽的妈妈,我深深地爱她,想着她二十年前把我生下来,给予我生命;从胎儿开始,她二十年来对我尝辛含茹的养育之恩,这些恩情使我把妈妈当成女神爱戴,但她的花容玉貌